肉肉开花

燕剪柳 · 发表于 2020-11-1 09:47:51

本帖最后由燕剪柳于 2020-11-1 12:14 编辑

　　二年前的初夏，偶然浏览微友朋友圈，我看到录制的视频里展现出一片片山坡上野蛮生长的多肉，蓬勃密集而恣意簇拥的长势吸引了我。她推送文字：谁要采给谁。我答复：我要！附发一个调皮的表情包。几天之后，她真的给我送来了装满两大塑料袋的幼小多肉。
      我总算没辜负她的苦心，把多肉移栽在闲置的花盆里，在花盆上添上一些新土，把那些没栽完的转送给好友去移栽。
      野外的多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从根植于花盆的那一刻起，它便强势出击，达到了百分之百的成活率。此后的日子里，我没有精心养护，也没有刻意扶持，烈日下的干涸让它呈现枯萎，只要灌溉一点点水又满血复活；寒霜裸露它沧桑的容颜，只要浇灌春天的几滴甘露便又焕发出盎然的生机……日复一日，我一边忽略着它的成长，一边关注着它的长成。
   头一年，大概因了我的忽视，它始终如一娇小，塑形成一朵朵翡翠的小莲花，外层的肉叶掉了，内层的肉叶长出来，周而复始新叶换老叶盘踞在花盆里，我几乎发现不了任何质的飞跃。我有些遗憾于自己的忽略，还不如将它罔顾于山野呢。
   这一年，我终究接受不了它的慢生长，偶得到一些空闲便开始正视它的成长，春天，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往盆土里浇水保持泥土的湿润，夏天，我会因遗忘几日的灌溉而自责，将大量的水往干裂的盆土里猛灌……好在它的顽强总能打败我无意的粗略：它的茎向上高长，高过花盆的边缘；它莲花的身姿肥硕壮大，几朵朵能占满花盆的空间；它的肉叶经过光合作用把翡翠色揉合出玛瑙红……
   现在，它开花了，从仲夏蓓蕾到深秋绽放……集结了几个月来苦心孤诣的成果。五瓣洁白的小花瓣，十根白柱状的细花丝，红色的花药点缀相间，绿色的花托相衬相映。虽然闻不到花的芬芳，但是有蜜蜂循香而来。
   沸沸扬扬的花开得缤纷而热烈，我不知道一场场冷雨之后，它的花儿是否会如期凋敝？但至少我现在能确认：它的生命努力向着花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