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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人的淮河情/刘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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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2 06:14: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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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蚌埠人的淮河情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这句颂赞淮河的赞词不知使多少淮河儿女为此鼓舞,为此感慨,我这个生于斯,长于斯,在淮河岸边的蚌埠市生活了七十多年的老人,更是对淮河有着深深的情感和无限的眷恋。
    我对淮河的印象和情感首先是从热爱甜美的淮河水开始的,这种甜美现在的年轻人是很难体会到的。说来话长,那是距今六十多年前(1949年左右)的时候,那时蚌埠还没有使用自来水,城市居民生活用水几乎全用井水,我家周边的井水虽然很清,但总是有点咸涩味,水煮开后锅底上常会留下一层白色的水垢。用这水烧菜还不明显,若用井水烧稀饭则很难烧粘糊,做出的稀饭也不好吃。那时,母亲就鼓动父亲,再烧稀饭时一定要买河水来烧。当年,要取淮河水是需要到离我家一里多路的淮河去挑水,而且挑来的水还需要用明矾澄清之后才能够饮用,实在太费时费力。但我们家斜对门的杨家茶炉却是专门烧淮河水的茶炉子,他家有辆专门到淮河取水的水车,把河水拉来后放进几个大缸里用明矾沉淀,沉淀后的水很清,他家就用这水来烧开水出售,这水比之我家用井水烧的开水不知甜美多少倍,我特爱喝这甜美美大河水。那时,我们家也只偶尔买水喝,故而,我总是期盼着能每天都能喝上这淮河的水,当然,用买来的淮河水烧出的稀饭不仅粘糊、滑顺好喝,里面的花生、豆类也容易煮烂。那时,我便对家乡蚌埠的淮河、淮河里那甜美的河水喜爱有加、好感异常了。后来,人们有了随时可取的极其方便的自来水,却把这淮河水比之井水的甜美统统给淡忘了。美不美,家乡淮河的水!请记住,现在我们所有的蚌埠人岂不都是喝着这甜美的淮河的水长大、生活的吗?
    大约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母亲第一次带着我来到淮河边洗衣服,洗衣地点是在那时的一号码头东边,淮河铁路大桥的西边那段淮河边上,那时的河滩边有专为洗衣搭撑的木板平台,这平台向河面伸进一、二米远,贴近水面的平台洗衣很方便,但使用平台要付少许费用,好在她们还会为你提供棒槌免费使用,那时一般家庭在每一年换季的时候总是要拿衣服及床上用品到河底下去洗。母亲洗衣的时候,我便在河滩周边观看、玩耍。记忆里,那时的河面很宽,河水较清,河中不时可见带桅杆的帆船从水面上驶过,大铁桥附近还有一条小船在撒网扑鱼。这里的河岸边一东一西有二张支在河边的大网,这固定的网很大,每过一会才有人过来翘起大网查看网里捞了多少鱼,每次总是会小有收获的。
    大铁桥不时会由远而近隆隆地响声传来,那是津浦铁路上的火车轰然从桥上驶过,但很快又渐渐消失,桥上的鸟鸦总会在火车开来时飞起,象是被火车的隆隆声吓得惊魂未定仑惶起飞,又象是对火车的到来手舞足蹈地欢迎。这里的河滩靠近铁桥,有小南山的山根延伸到这里做底,故这里的石砂也多,有着许许多多被水冲磨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鹅卵石,但那时母亲却把这鹅卵石叫着老鸹枕头,我就在这里兴致勃勃地拣了一小口袋老鸹枕头,当我带回去给小友展示时,他们都羡慕极了,他们也都喜欢这老鸹枕头。那时我就想,可能是淮河大铁桥上的老鸹,在天黑无人之时都会来河滩睡觉,老鸹就是枕着这些园溜溜的石头睡觉的吧?老鸹枕头,乌鸦睡觉时用的枕头,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我现在仍然还喜欢这样地叫。
其实,河滩边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那几处约十几平方米只有半尺多深的洼地里竞有小虾小鱼,可当你用手去捞,看似唾手可得,却总是难有收获,于是转向去逮行动不便的河蚌,放眼望去,这滩上到处都是大如鞋底、小如巴掌除去蚌肉的蚌壳,壳体在阳光下闪亮刺眼,但去捉活蚌却不能那么便当,这河蚌全都立身藏在河沙下,很难发现,只有跟着有经验的大人在有水的浅滩里脚手并用才能捉到。你看,我第一次见到淮河就是那么地开心。
    然而,我对淮河印象并不总是那么的好,紧接着 50年的那次淮河涨大水,就给淮河岸边的人民带来过许多苦难。大水来时淮水横溢,人或为鱼鳖就我所见,那时的大水漫过了河床,涨到米坊街(青年街)我家门口的盐巷子跟前,向北的大马路(淮河路)二马路(凤阳路)全成了河道,摆渡的船就在我家门前上下人,青年街最北面的大水已涨满到了二层楼上,我的几个住在被水淹的小朋友家里只好用大木盆、汽油桶等物当船使用,出入很不方便,沿淮两岸的农村当年就更是颗粒无收,灾情十分严重。
    好在这一严重的向题在毛泽东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号召和声势浩大的治淮运动中得到了扭转,在淮河上游建立了佛子岭、梅山、磨子潭等好几座大水库,这样不仅为上游畜了水,又能在雨大时拦住部份奔向淮河危害两岸人民的洪水,同时,又在千里长淮的岸边筑起了遮拦大水的长淮大堤。
以前的蚌埠市周边几乎是没有淮河大堤防水的,淮水大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冲向城区里,淮堤是在50年代初期治理淮河的浩大工程中逐步修建起来的。当时还是少年的我与小友们也都十分关心治淮筑堤,曾多次来到筑堤工地参观,常被工地上那热情洋溢的火热场景所感染。那时筑堤是用石头做材料的:直径约一尺半,有半尺多厚的小鹅夯打夯,不要看这夯不大,但只要身临其境就知这夯的力量,这夯的绳子由十几人操纵在手里,在慷慨激昂的号子声中,这夯被众提起,直冲高空达二米多,然后大家又齐心用力将夯砸向土层,这重力加速度的一砸力道极大,硬土也常被砸一个浅坑,正是这极为有力的一夯又一夯,筑就了蚌埠周边几十年来牢不可破的堤坝。城里的人民无不感谢党中央和毛主席提出的治理淮河的伟大号召。几十年来,不管夏季雨水再大,但城区里从没发生过一次受到过淮水的入侵。
    淮河蚌埠段令人记忆犹新的是:五六十年代繁忙的蚌埠港的货运码头,那南来北往的千船装货卸仓,桅杆林立的热闹场景;忘不了蚌埠的那艘淮伟号”客轮,有着四层船仓、淮河里最大的客轮骄傲地吼叫着在淮河上畅游的情景,忘不了从一号码头的淮河客轮上,下船的那么多扶老携幼,肩挑、身背、手提农产品的乘客老乡们;忘不了1954年淮河二次被冰冻封河、封冻,河上可以行车走人的状况,忘不了淮河的特产,只有冬天才能捕获到的,周身半透明的冰鱼,和一年四季都有的各种鱼类。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还多次看到在淮河里出产的大鱼,这两米多长、二百多斤重的大鱼需要两个人吃力的抬着,据说那是在大铁桥下用滚钩捉到的,五、六十年代蚌埠市组织的几次千人横渡淮河的壮举至今仍然历历在目。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母亲河淮河无论是在多么严重的枯水的年月里,却总是能为人们供水通航,从末发生过一次断流(黄河曾多次断流),我们的母亲河为流域的土地灌溉和沿淮生灵的供水从来都是无私默默地奉献着。
    然而,我们也应永远要记住和忏悔在八十年代只顾赚钱,不问环保,愧对母亲河,使淮河变脏变臭伤心难过的日子,庆幸的是通过全流域的治理,我们的母亲河的淮河又再现了往日的风采,重新恢复了原先的面貌,这是值得我们庆幸的。


作者简介:
   刘俊卿,笔名悠悠岁月,受家庭影响,爱好古文、书法与写作。曾在纺织行业及《安徽工人报》等媒体工作。著有《感悟与评论》、《咏叹集》等作品。退休后为地方报刊撰写文史类文章发表。现为《远山文学网》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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